海边散步,初春的早晨有一股冷意,三三两两的影单,涨满水的海似乎停止了宣泄,水漫过了被鹅卵石堆积的海滩,阴郁的天空上几只海鸟徘徊,水里面有几个中老年的男女在晨游,水温还是很低,岸上的人不禁为他们打着寒战也佩服他们的勇气。
对岸的山岚在渐渐的返青,隐隐约约看见有矗立的高楼,在逶迤的路上有车辆和人的隐约,因为雾霭还是迷迷糊糊地,原来那里是一个鲍鱼岛,因为俯瞰似一个丰满的鲍鱼附着在湛蓝的水里,与陆地接触的那部分恰似鲍鱼在太阳暖洋洋的照射下,露出海绵似的头在寻找食物,不小心被渔民捉到,朋友你想起渔翁得利的故事吗?后来开发了有了建筑和人类永久的居住,这里从空中俯瞰再也没有那个鲍鱼了,因为鲍鱼的身体上不在是幽蓝色的宝石,而是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原来晨练可以围着小岛跑上来回,享受着清新的空气,现在不行了,人们自由的空间越来越小,娱乐场和被圈起来的地方,成了小商小贩们白天向游客兜售廉价的贝壳和纪念品的摊位,晚上则成了海鲜烧烤的集散地。如果到了夏季,这里来的人是很密集的,也是做生意的人最忙碌的季节,嬉戏水的孩子和大人在水里玩累了就在沙滩上休息,吃烧烤的海鲜和烧烤的玉米,还有蔬菜烧烤,一切能吃的都能烧烤,只要是烧烤就特别受欢迎,也不顾忌烧烤的危害和环保问题了。所以夏季我不是很喜欢来这里,虽然家离海边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还是不愿意在晚上到这里,看这里人山人海的喧嚣,整个海水里沸腾着似锅里下着饺子,一个挤着一个,海滩散发着被太阳晒过和水浸过的海菜和遗物的气味还有烧烤的焦糊气味,全然没有清晰畅快的感觉,风也是炽热的,这就是星海海水浴场的夏季。
我与媳妇只有在闲暇或者假日里,在天气晴好的日子来过,选一个僻静的礁石,把脚放在海水里,聆听一些海特有的韵律,看着上面靡靡的星空、或者捡拾一些白色的石籽,投向远处有一朵朵浪花和瞬息的涟漪,看着远处的游云,想着自己的心事,在这里可以放松心情和回忆一些久远的事情,曾经经历的生活,都如这淡蓝的海水远去,有海水的苦咸也有它的惬意,人不管是童年还是到了成熟的中年,都是有向往和憧憬的,孩提时代羡慕成年人,到了青春期有一种叛逆和寻求,又对父辈一些做法的挑战,也有苦闷和烦恼,如潮水受着太阳的制约大起大落,人生何尝不是呢?没有一个人是无忧无虑的,没有一个人是永远的享受阳光的温暖,他还需要月亮的清辉笼罩,需要风雨的磨砺才有思想和灵魂,才能更深一层释怀生命的真谛。生命里的蹉跎和磨砺是一种必然,也是历练和一笔财富。我们的生命过程只有几十年,既是有寥寥的百年人生又能如何?生命在于生命的价值和对社会的意义不在与他的时间长短,当然希望价值和时间的永恒。
生命需要物质的更需要精神的,大海、在时而翻卷的涛声中时而平静的自恋中,时而又喜怒无常和和谐亲和着彼此,我们人类也是这样,因为海不是神人也不是神,他们有共同的思想,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海可能是无拘无束的浪漫和宣泄,人可能是隐晦和委婉的表达。有时候人在忧伤的生活一个人独自在海边向无边的海情愫着,捡起一颗重的鹅卵石掷向大海,就释放了宣泄了释然了,有时候看到那些极度苦闷和忧伤的人纵身一跳到海水里也是希望解脱,能解脱吗?只有死了才是解脱了,被救赎的人似落汤鸡一样,而后就是新闻和人们的话题。有时候我也想过死是什么样,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想过,在爱情方面的失意在生活中的窘迫在身体被疾病的缠绕,还有一些幻想的破灭和生活的失望。历史中过眼云烟的王国维、朱自清也是在水中陨落,老舍也是在水里飘逸永生的,水无私的接纳了他们,人们在死后也接纳了他们的思想和文学;水与人的思想和生命是如此的亲近,这就是人们喜欢海喜欢湖畔溪流,在戈壁和沙漠哪怕有一股很小的泓都是那么惊喜,如敦煌的月牙泉,使敦煌文明。
在海边漫步使人遐想许多也平淡许多。生活需要现实,但是在苦闷和波折中我们还是浪漫一些,想一些生命中曾经好的奇迹,人间纵然悲剧大于戏剧,我还是喜欢戏剧的结局,喜欢生命似云中散步一样有曲折和浪漫,人生几十年的苦度为什么不给自己一点点空间和不羁?你就是再执著太在意失落,死后也不会成仙,也是要化成灰烬还原与自然。所以人需要自己给自己解脱,给平淡的生活着色渲染。
在散步时经常思考一个问题,人生爱的主题和释义,什么是爱?是容忍而不是放纵,是坚持而不是承诺。是包容与珍惜,是理解与信任。是牵挂与祝福,是希望与荣耀……它包含的太多,充斥了这整个世界。人生理想里要有爱,有爱的人不会失望,更不会绝望;平凡生活里要有爱,有爱的人不会死,更不会孤独;人心里要有爱,有爱的人在面向这苍茫世界时永远都不会失去勇气。
在海边散步、望着远处,幻觉在彼岸有一片遥远的云之乡里,似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他们也在云中散步,我们一起讨论着爱情。在那片雾气氤氲的桃花源里,人们用自己的双手酿制而成的桃花酒。在那香醇的美酒里到底藏有多少关于生活,关于爱的秘密呢?我们能够发现多少,最终又能明白多少?还是只能把它交给时间,让它在漫长的岁月里向我们讲述一个个美好的故事?我常常想,希望是什么,真诚是什么,努力又是什么,这一个又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在它们的背后究竟又有多少动人的故事。我想成为故事中的我还有你,我和你在夕阳里牵手,漫步在如梦的海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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