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经济对话》视频访谈王诗成谈“海上粮仓建设”
2016年11月26日
专访：蓝色经济专家王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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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王教授您好， 您是这次蓝色经济对话点评专家和经济顾问， 蓝色名企视频专访开播后，社会各界反响很好， 您的专家点评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王诗成： 谢谢！ 这次视频专访大获成功超出我的意料， 视频访谈专业性非常强， 但收视率非常高。 以山东汇洋集团、 青岛聚大洋藻业集团、 蓬莱八仙过海旅游集团为例， 这三个企业视频专访在九月上旬陆续播出后， 不到三个月时间点击量均超过 ８０ 万以上， 汇洋集团董事长王轰的访谈收视率已突破 ９０ 万， 有望年内突破 １００ 万人次。 我认为这次视频专访的成功， 首先是蓝色名企把自身发展的故事讲得有声有色， 其次是齐鲁网、 海洋财富网策划编导得好，再就是相关部门领导高度重视、 社会各界积极参入的结果。 网友要求蓝色经对话栏目继续办下去，希望明年视频专访范围扩大到全国沿海地区。
记者： 当前山东 “海上粮仓” 建设热， “渔夫垂钓” 品牌叫得很响， 休闲渔业也很火爆， 您长期从事海洋与渔业工作， 是国家知名度很高的蓝色经济专家， 根据这次视频专访安排， 请您解读“海上粮仓” 建设。
王教授， 先请您谈谈 “海上粮仓” 建设规划出台的背景情况
王诗成： 好。 “海上粮仓” 我曾在 １９ 年前 “论实施国家海洋食品工程” 论文中作为一个概念提出过， 这篇论文发表在国家海洋局主办的 《海洋开发与管理》 季刊 ９９８ 第二期上， 后收录在我的专著 《海洋强国论》 中 （见 ２６７ 页） （该专著在 ２０００ 年由 “海洋出版社” 出版发行）， ２０ 年后的今天 “海上粮仓” 这个概念能从书本走上实践， 上升为省发展规划并付诸实施我非常高兴。仅就 “海上粮仓” 这四个字而言， 是从陆上粮仓演变过来的， 大家看过历史题材电视剧 “天下粮仓”， 这部电视剧内涵非常丰富， 它深刻揭示了 “民以食为天” 的历史重大主题， 自古以来吃饭尤其是吃饱饭是天字号的大事， 解放后 “三农问题” 也一直是上 “国字一号文件” 的头等大事， 对１３ 亿人口大国而言粮食安全是国家安全的基础， 是事关民生的大工程。 但在很长一个时期内， 农林牧副渔， 农是老大， 渔是老五， 渔摆在可有可无的位置上， 水产品的重要性主要表现在 “无鱼不成席” 的高度上， 没有进入 “粮食” 这个大概念中， 受此传统观念的影响， 陆地荒芜几十亩地层层政府过问， 海上上万平方千米海域闲置无人问津。 可以说， 从渔是老五到开发海洋牧场， 到 “海上山东” 战略的提出， 到 ２００９ 年 ４ 月 ９ 日时任国家主席胡锦涛提出的： “大力发展海洋经济， 科学利用海洋资源， 培育海洋优势产业， 打造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 到今日 “海上粮仓” 走进省决策、 省规划， 时间整整跨越了几十年。 我认为这是传统土地观、 粮食观的重大飞跃。 为了这个跨越与转变， 几代海洋工作者作出了不懈努力和重要贡献。
记者： 王教授， 您能把这一时期围绕海洋牧场建设发生的重要事件谈一下吗？
王诗成： 好。 山东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 由于渔业吃了子孙饭和海洋生态环境的持续恶化，传统捕捞业面临巨大困境。 有 “黄金渔场” 之称的山东半岛 １０ 多万平方千米的近海渔场已经形不成渔汛， 数万渔船停港达半年之久， 海上捕捞涉外事件频有发生， 山东有 ６０ 多万从事海洋捕捞业的渔民生活出路成了难题。 在这个背景下， 国内海洋学者从八十年代就呼吁建议国家和省政府高度重视海洋生物资源的开发利用， 我国海洋科技泰斗曾呈奎院士在八十年代初就提出 “海洋农业” 的概念。 山东省海水养殖所的科技工作者 １９８３ 年在乳山湾对虾增殖放流可行性试验获得成功，１９８３年底， 经省政府第 ２０ 次常务会议确定， 以对虾为突破口， 在山东半岛南部沿海进行为期 ３ 年的对虾大面积增殖开发性生产试验，（１９８４ 年—１９８６ 年）， 取得经验后， 在全省范围内开展多品种的资源增殖。 ３ 年间共投放大规模虾苗 ２０ 多亿尾， 回捕对虾 ５ ２００ 吨， 为投放前对虾产量的 ７ ６ 倍。 投入与产出比为 １ ∶ １０ 以上。 我是这次开发性生产及管理试验的主要组织者之一。 ３ 年试验结束后，农牧渔业部在青岛召开现场会， 林乎加部长在会上高度评价并推广山东的增殖与管理经验。 至此，山东的海洋渔业从 “猎捕型” 向 “农牧型转变”， 增殖放流工作进入一个新时期。 进入新世纪，２００５ 年省海洋与渔业厅提出渔业资源修复行动计划， 将增殖放流与人工鱼礁建设、 休闲渔业同时推进， 海洋牧场建设的规模不断扩大， 增殖品种不断增加， 并在黄海和渤海有计划地建设一批 “生态型”、 “渔获型”、 “ 休闲垂钓型” 和 “海珍品型” 人工鱼礁， 为海洋生物营造栖息、繁殖场所。 自１９８４ 年至 ２０１５ 年山东海洋牧场的投入产出比高达 １ ∶ １５ （投 １ 元产出 １５ 元） 以上，取得了显著的经济、 社会和生态效益。
但 “海上粮仓” 提上省政府规划却是近两年的事， 海洋牧场的快速发展引起了省委、 省政府的高度重视， 省委政策研究室、省海洋与渔业厅根据省领导意见组织起草 “海上粮仓” 建设报告， 省政府办公厅以鲁政发 （２０１４）４９ 号文转发了 ［关于推进 “海上粮仓” 建设的实施意见］， ２０１６ 年 ９月 １９ 日省政府 （鲁政字 ２０１６） １５７ 号文批复 ［２０１５—２０２０ 年山东省 “海上粮仓” 建设规划。］
记者： 媒体曾多次报道您用三十多年业余时间研究 “海洋牧场” 建设。 您的建言献策为推动蓝色经济上升为国家战略做出积极贡献。 我想请您给大家分享一下您的研究成果。
王诗成： 好， 谢谢鼓励。 因为我出生在海岛， 又长期从事海洋与渔业工作， 对大海有一种特殊感情， ２０ 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我就利用业余时间研究海洋与渔业， 我用十年的时间完成了 “海洋强国战略研究 “， 出版了 《王诗成海洋强国丛书》 即 “建设海上中国纵横谈”、 “龙， 将从海上腾飞———２１ 世纪海洋战略构想”、 “海洋强国论”、 “蓝色的挑战———海洋国家利益思考” 四本专著， 回答了中国为什么要建设海洋强国， 怎样建设海洋强国的重大战略命题。 海洋强国丛书先后获 “中华优秀出版物图书奖”、 国家海洋优秀图书奖、 山东省社科成果一等奖等诸多奖项， 我提出的 “开发海洋半壁江山， 建设海洋强国的建议” 引起国家决策层的高度重视， 推动了全国海洋开发热， 也为海洋强国战略纳入国家战略做出了应有的贡献。
我用 ２０ 年的时间完成了“海洋强省战略研究”， 出版了 《王诗成论蓝色经济》 即 “海洋战略工程论”、 “海洋区域经济论”、 “海洋科学管理论”、 “海洋环境保护论” 四本专著， 期间先后有十几个建议进入国家和省决策，为推动 “海上山东” 向 “海洋强省”、 向 “半岛蓝色经济区” 国家战略跨越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我用了近 ３０ 年的时间进行 “海洋生态修复与治理”、 “半岛海洋牧场建设”、 “山东海洋管理模式探讨” 等理论研究和实践， 期间发表了数百篇学术论文和调研报告， 为海洋生态环境的保护与修复、 海洋牧场建设的不断升级、 海洋管理的不断强化建言献策， 并积极推动。
尤其是进入新世纪以来， 我多次向省委、 省政府和国家有关部门建议 “实施国家海洋食品工程” 等八大海洋工程和建设山东半岛国家海洋牧场” 等， 先后有十几位省部级领导在建议上批示。
２０１０ 年 ７ 月 ２３ 日贾万志副省长在我提出的 “关于建设半岛国家海洋牧场的建议” 上批示， “请大明省长阅， 如您同意， 可就规划建设山东半岛国家海洋牧场问题进行论证。”， 姜大明省长 ７ 月 ２７日批示 “这一建议很好， 要抓紧论证， 纳入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规划。” 贾万志副省长 ７ 月 ２８ 日再次批示 “请省蓝办、 海洋与渔业厅牵头编制规划、 组织论证， 落实好大明省长批示。” 此建议获省政府系统调研成果一等奖， ２０１１ 年党刊 “求是杂志” 刊发了我的署名文章 “海洋牧场： 一个大有可为的新兴产业”， 同年我作为课题组长承担了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和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重大课题研究项目： “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生态型渔业发展创新模式———海洋牧场建设研究” （刊发在山东出版社出版的 《２０１２ 山东半岛蓝色经济区和黄河三角洲高效生态经济区建设理论研究》中）。 以上这些成果为提升山东半岛海洋牧场建设水平， 为 “海上粮仓” 建设纳入政府规划实施作出应有的贡献。
记者： 王教授著作等身， 您长期担负繁重的行政管理工作， 还能利用业余时间著书立说， 让我们晚辈感动。 请您谈一下建设 “海上粮仓” 的意义所在。
王诗成： “海上粮仓” 建设的意义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首先对于推动现代渔业发展， 保障国家粮食安全意义重大。 其二， 对于改变传统粮食观、 土地观， 增强海洋国土意识、 海洋保护意识、 科学利用海洋， 调结构转变发展方式， 促进可持续发展上意义重大。 第三， 对于提升海洋科技开发能力尤其是提升我国海洋装备制造业水平意义重大。 第四与 《联合国海洋法》 接轨、 与国家一带一路战略接轨、 与亚太自贸区战略接轨， 和平利用海洋， 建设和谐海洋意义重大。
记者： 请您再谈谈建设 “海上粮仓” 山东有哪些独占优势
王诗成： 山东海洋优势很多， 我认为山东有两大独占优势：
一是 “海上粮仓” 建设的海域资源和气候优势得天独厚。 山东在北纬 ３７ 度线上， 四季分明，是最适合鱼虾索饵洄游产卵场和贝藻类生长。 山东有近 ３ ４００ 多千米的海岸线、 拥有众多的海湾、滩涂、 岛屿， 海域面积在 １５ 万平方千米以上。 随着科技进步和开发能力的进一步增强， 黄海冷水团海域还有 ５ ０００ 亿方水体约 １３ 万平方千米适合牧场建设的水域。
二是 “海上粮仓” 建设需要科教支撑， 山东的科教优势得天独厚。 山东拥有堪称国家队水平的海洋科技人才队伍， 拥有堪称国家队水平的海洋科研装备， 拥有国字号的重大科学海洋基地项目，拥有全国唯一的国家海洋与科学技术国家实验室。 在山东的十几个重大的科研院所， 承担国家一半的海洋科技重大项目， 拥有全国近一半的高层次海洋科技人才。 尤其是全国 ７０％以上的海洋生物科技力量在山东， 全国著名的海水养殖的五次浪潮———即以养海带为代表的藻类养殖浪潮， 以对虾为代表的虾类养殖浪潮， 以扇贝为代表的贝类养殖浪潮， 以鲆鲽类为代表的鱼类养殖浪潮， 以海参、鲍鱼为代表的海珍品养殖浪潮， 都诞生在山东。 并涌现出一批像中科院海洋研究所、 中国水科院黄海水产研究所、 中国海洋大学等一批国家及地方院所、 海洋高科技企业组成的海洋生物科技的领军校、 所、 企业和领军人物， 同样，这些科技力量将推动 “海上粮仓”建设达到国际水平。
记者： 王教授， 您多次提出，人工放流增殖鱼虾投入产出比 １ ∶１０ 以上，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高的产出效益？
王诗成： 我在国内应邀作海洋讲座时， 经常有学员提出过这个问题， 我可先问你一个问题， 一条成熟的怀卵鲅鱼能产多少粒卵？ （记者： 说不明白。）， 不搞海洋专业的很难说清楚， 经测算， 一条受到保护洄游产卵的鲅鱼， 可产 ６ ０００ 万～１ 亿粒鱼卵， 正常成活率为 １０％左右， 也就是说一条鲅鱼只要保证它能正常产卵， 可成活 ６００ 万到 １ ０００ 万条幼鲅鱼。 虽然每年我们人工放流投入的资金有限， 但通过放流加强了休渔管理， 加强了排污口的管理和沿岸、 沿湾的海洋生态整治， 制止了对怀卵亲鱼亲虾的捕捞， 给鱼类造礁和建海底森林， 有效保护了野生鱼虾贝类资源的繁殖生长， 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成效。 以日本为例， 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日本也走了先污染后治理的路子， 整治生态环境、 发展 “栽培渔业” 成为国家战略， 目前日本沿岸 ２５％的海床已建成人工鱼礁区， 近海鱼类由衰竭得到有效恢复增长。 美国在 ２０００ 年人工鱼礁区的数量就达到 ２ ４００ 处， 带动直接垂钓效益高达５００ 亿美元。 山东自 ８４ 年开展增殖放流鱼虾以来， 每年的投入产出比不低于 １ ∶ １０，最高达到 １ ∶１７。 受益渔民称放流增殖鱼虾是海上捞金工程、 是富民工程。
记者： 王教授您概括地介绍一下 “海上粮仓建设” 的主要内容
王诗成： 最近山东省海洋与渔业厅王守信厅长在山东政府网对 “海上粮仓” 建设有一个全面的解读， 大家可以上网上浏览学习。 “海上粮仓建设” 的核心内容可归纳为 “三个五” 即五大产业、五大工程、 五大体系。 五大主导产业为： 水产养殖业、 捕捞业、 增殖业、 水产加工业、 渔业休闲产业； 五大工程为： 现代渔业园区工程、 海洋牧场建设工程、 远洋渔业建设工程、 水产品泠链物流建设工程、 休闲垂钓基地建设工程； 五大体系： 资源环境保护体系、 现代经营体系、 科技支撑体系、公共服务保障体系、 政策支持体系。
当前山东出现建设人工鱼礁牧场热。 截至去年底， 半岛已建设海洋人工牧场 １２６ 处， 投放人工鱼礁 １４５０ 万空方， 用海面积 １ ８５ 万公顷。 去年 １０ 月国务院副总理汪洋到山东莱州调研现代渔业工作时， 对山东的海洋牧场建设充分肯定。 目前 “渔夫垂钓” 品牌队伍不断扩大， 海洋休闲渔业产业方兴未艾，省级海上垂钓基地已有十多处。
记者：王教授您所说的高标准建设 “海上粮仓”， 这个高标准主要体现在哪几个方面？
王诗成： 主要体现在海上粮仓建设的特色化、标准化、 专业化、 可视化上。 特色化主要指游钓型海洋牧场、 投礁型海洋牧场、 底播型海洋牧场、装备型海洋牧场和田园型海洋牧场。 标准化主要指建设主体标准、 海上建设标准、 路基建设标准、经营管理标准四个方面。 专业化主要指： 通过俱乐部或专业公司等形式。 聘用和培养专业化人才来提升管理队伍， 提升海洋牧场运营组织化、 标准化、 规范化水平。 可视化主要指建设海洋牧场化观测网， 实现对海洋牧场的可视、 可测、 可控， 提升海洋牧场建设的经济、 生态和社会效益。
记者： 王教授， 从全国的角度看， 您认为制约海上粮仓快速发展的主要因素有哪些？
王诗成： 概括讲有四点： 一是海洋国土意识不强， 海洋管理亟需强化。 二是海洋生态环境脆弱， 用海环境亟待改善。 三是用海不规范， 配套措施滞后。四是融资机制不活， 投入杯水车薪。
记者： 王教授， 在结束专访之前您还有什么建议要谈。
王诗成： “海上粮仓” 建设是一项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宏伟事业， 同时 “海上粮仓” 建设是个庞大的系统工程， 涉猎的范围广， 需要方方面面的支持。 我提三条建议：
一是建议国家把 “海上粮仓建设” 纳入国家 “大粮仓” 建设规划， 在国家实施一带一路和亚太自贸区战略中应包括 “海上粮仓” 战略。 国家应加强对 “海上粮仓” 建设的组织领导， 建议国家组建正部级事业单位的国家海上粮仓建设管理局， 统管全国的 “海上粮仓” 建设。 组建国家海上粮仓建设发展研究院 （发展研究院可放在青岛）， 统管全国的 “海上粮仓” 建设发展布局与技术研发。 “海上粮仓” 建设规划应纳入国家规划， 并按三大区域进行规划布局， 第一大区域为毗连区、领海内水区域， 由岸、 滩、 湾、 岛、 内海、 领海和毗连区海域进行立体布局， 分级开发。第二大区域为专属经济区和有争议海岛及周边海域的规划布局及开发预案。 第三大区域为太平洋、南极与北极海域的和平协作开发利用的规划与开发方案。
二是深化投融资体制改革，拓宽 “海上粮仓” 建设投融资渠道。 将 “海上粮仓” 建设纳入国家和沿海省市县规划投入盘子，加大政策支持力度， 建立 “海上粮仓” 建设专项基金和风险投资基金， 扩大贴息和转移支付规模。
建议国家改革捕捞渔船燃油补贴办法， 把燃油补贴资金转换成牧场建设基金； 国家和省收取的海域使用金及生态补偿费， 应重点用于牧场区海洋生态环境保护治理和海洋牧场基础建设补足； 拟国家出台海洋福利彩票发放管理办法， 募集到的资金重点用于海洋公益事业和牧场建设的信贷贴息补足。 鼓励国企、 财团、 上市公司和民间资本及外资参与海上粮仓建设， 国家可在投入前三年给予免税和低息贷款政策支持。
三是学习、 借鉴、 推广山东省实施 “海上粮仓” 建设的经验做法。 山东省实施海上牧场建设三十多年， 积累了丰富经验， 典型引路会事半功倍。 我认为山东主要有三条经验值得推广， 一是领导重视， 规划先行； 二是管理到位， 扎实推进； 三是科技支撑， 保障有力。
记者： 谢谢王教授， 我们也期颁 “海上粮仓” 建设早日纳入国家规划。 请您用两句话结束专访。
王诗成： “海上粮仓” 建设大有可为， 蓝色经济引领潮头再创辉煌！
本文摘自《海洋生态经济路径研究与实践》作者：王诗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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