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受朋友之邀,我有幸离开生我养我,世代居住的大陆腹地,对属于我国美丽的山东半岛沿岸的,同她一样美丽的一些海滨城市,进行了一次短暂的造访。湛蓝的天空,金色的沙滩,飞溅的浪花,迷人的港湾,以及远逝的历史和动人的美丽传说,留给了我太多的感动与感慨,太多的激情与激动,太多的沉浸于沉思,太多的遐想与梦想,太多的……虽然,时隔数载,但是,我这些林林总总,许许多多的美好记忆,至今仍滞留在那些美丽的地方,至今。——作者手记
一
青岛,是镶嵌在美丽的胶州湾的一颗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璀璨明珠。赤足漫步在青岛湾海滨浴场那松软的金色沙滩上,一任徐徐的海风,来抚摸你燥热的面颊,一任粼粼的海水,散发的鱼腥味,来撩逗你敏感的鼻腔,一任一波又一波的白色浪花,来亲吻你的双腿和裤管。一任……
极目远眺,茫茫海域,烟波浩渺,海天一线。此刻正在远处天空中,表演“圆舞曲”的海鸥,也只是一些小小的黑点,就连往来游戈的海军舰只和“呜呜——”鸣叫着忙着出港与进港客轮与货轮,也显得那样出奇的小,置身在如此浩瀚的天地之间,你会真正读懂,古所讲的:“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这句话其中所蕴含的真正含义。
套上橘红色的充气救生衣,乘着崭新的机动快艇,做一次勇敢者的尝试,去冲浪,去挑战蓝色的海洋,一任高高翘起的船首,扬起的浪花,溅湿你的心情,一任呼啸的海风,将你飘飞的衣袂,幻化成你飞翔的翅膀,一任你大声的呼喊:“大海!我来了——我来了——”久久地回响在茫茫的海天之间,一任……
至此,你我会有一种“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大彻大悟,天地是何其的广袤,我等是何其的渺小,所有的名耶、利耶、苦耶、累耶,悲耶、喜耶,一切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如沙粒般的不值一提。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沧海一粟般的微不足道,一切的一切都不过是流星一闪,昙花一现,一切的一切……
二
静静的“致远号”舰(仿真模型),静静地停泊在静静的威海港,走近它,就如同走进了一段尘封多年,锈迹斑斑的历史,就如同走进那场发生在十九世纪末,黄海大东沟海战的滚滚战火与硝烟之中。就如同走进正在毁损的军舰甲板上列队狂喊:“冲上去!撞沉吉野——撞沉吉野——”的北洋水师官兵中间,就如同……
水师提督府外的兵丁,盔明甲亮,戒备森严,衙门内人影憧憧,灯火辉煌,似乎是提督大人——丁汝昌,仍在聚集下属与幕僚,看着桌上的海图,商榷水师舰只的破敌方略,似乎我们可以看见他与其他将领们,那一头头鬓角的白发和一双双熬红的眼睛,似乎……
“致远号”舰的驾驶舱内,管带邓世昌那双怒火中烧,义愤填膺的眼睛,似乎还在怒不可遏地逼视着前方海面上那个无比狂傲,不可一世的“吉野号”,似乎还在向我们诉说着藏在他胸中的那种“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郁闷、激愤、耻辱与无奈,似呼……
舰舱内那个巨大的转盘周围,似乎还在聚集着无数的身穿大清水兵号服的士兵,正在根据指令,隆隆的推动着转盘,一心想让上面的主炮,更多地更准确地将对入侵者的仇恨射向敌舰。
炮声震天,水柱四起的前甲板上,似乎依然可以看见那些倒在血泊中的炮手和敌人炮弹的碎片,似乎可以看见那些四分五裂的船舷以及打不响“臭弹”内倒出的白花花的沙子,似乎……
“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这是一位历史伟人,谆谆告诫我们的话。让我们永远铭记这段令人耻辱的历史,而改变历史,改写历史,重塑历史,则不仅需要我们民族的自信与不屈,同时,我们还必须选择一条独立、创新、发展与壮大,不断地来提高自己综合实力的必由之路,也就是说:“发展才是硬道理”。
三
烟台港内,有一个令众多热恋中的少男少女们,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地方——美丽的月亮湾。能依偎在这个美丽的“月亮之上”,同那个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他(她),将幸福的瞬间,定格为永恒。再去附近临海的“情人谷”一同漫步那座摇摇晃晃的“情人桥”,最后在“幸福长廊”里,彼此讲一些不想让人知晓的悄悄话,那是一件多么令人温馨而浪漫的事啊。
我虽然已是一个过来人,孩子也几乎到了“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年龄了。可是徜徉在这中爱意纷飞,浪漫四溢的美好氛围中,还是忍不住产生出了一种童心未泯的爱的悸动。手拿相机,跑前跑后,饶有兴趣。兴致勃勃地将一些熟悉的或不熟悉的,陌生的与不陌生的爱的特写,通过镜头,统统收入我的“内存”。
伫立岸边,我的思绪渐渐飘离,你看,正在清澈的海水边,一起捡贝克的一对男女,是谁?不正是当年的我和她吗?正在“月亮之上”相拥留影的两个人,是谁?不正是当年的我和她吗?正在一前一后欢快地跳跃在礁石上,互相嬉笑追逐的,是谁?不正是当年的我和她吗?仔细一看,都不是,一切只不过是一种幻觉而已,虽然这仅仅是一种幻觉,但是,那种甜甜的感觉,还是在我那早已面对情感麻木的心胸里,慢慢地荡漾开来,干涩的眼角,也渐渐变得潮湿,也……
月亮湾,湾着我们太多的温馨,太多的浪漫,太多的幸福,太多的蓝色梦幻,太多的美丽梦想,太多的美好记忆,太多的……
四
来到“蓬莱阁”,步入“八仙过海登临处”,登高“望海楼”,眺望广阔的天空中,那些正在飘逸的五彩祥云,你我的心中,都会情不自禁地升腾起一种飘飘欲仙的空灵、自由与超脱的奇妙的快感。
仿佛如同一个须发斑白的睿智老者,此刻正坐在你的面前,将有关“八仙”的美丽传说,有板有眼地娓娓道来。在你的眼前。故事中一个个的传奇人物,逐渐地越来越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正直善良,一脸正气的曹国舅,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汉钟离,仪表堂堂,满身才气的吕洞宾,行为怪异,幽默风趣的铁拐李,倒骑毛驴,以退为进的张果老,手持长笛,风流倜傥的韩湘子,臂挎花篮,体态轻盈的何仙姑,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蓝采和,伴随着众仙诸神的种种动人的故事,穿越时空隧道,活灵活现,栩栩如生的来到我们面前,来到……
只有将思绪拉回到现在,我们才猛然发现,各路神仙早已驾着广阔天际的美丽云霞,飘逝到不为人知的遥远的他方,在海天相接的尽头,在那高高的云端,再也寻觅不到他们的踪影,只有他们身后无意洒落的那些蕴含哲理,发人深省的故事,缓缓从历史走来,经过我们赋予崭新的内涵,在同样缓缓地走向未来。
面临时代的滚滚浪潮,我们都是“八仙”,横跨在你我眼前的同样是浩瀚的大海,为了我们彼此心中那座理想而神圣的“仙山”,让我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采用自己各自独特的游泳方式,去劈波斩浪,奋勇向前,去争先恐后,去甘当时代的弄潮儿吧。
尾声
这些滞留在海滨的记忆,是我的财富,是我的宝藏,是我的最爱,我不会忍心让他们长久的滞留在那里,我会如同在海边拾贝一样,将他们从那迷人的沙滩,迷人的浪花,迷人的晚风中寻找回来,如获至宝的珍藏的自己的心底,有如收藏家暗室里的稀世之宝,时间长了,拿出来把玩一下,以便让这些尘封的蓝色记忆,重新将我带回那个水天相接,海鸟翱翔的地方,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