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报记者 沈靓
在日本福岛县,有一种传统的玩偶——起上小法师(不倒翁),因其寓意百折不挠、不会倒下,而颇得民众喜爱。每年1月10日的“十日市”庙会,当地家庭都会购买家庭人数加一个小法师,在神龛上供祭一年,祈祷家庭成员能够增加。日本大地震发生后,小法师的 “不倒翁精神”在当地居民和企业的复兴中得以传承。
不后悔建核电站
福岛县郡山市富久山町,这个距离福岛核电站约
郡山食品工业团地协同组合食品卫生检查所的大和田香里表示,为了消除大家对该工业园区所产食品安全性的担忧,园区在去年8月添购了辐射测定装置,并从去年9月开始测查,“上午送检的产品在傍晚即可得到检测报告,以便工会成员企业能够提供安全的产品并投入生产。”大和田香里说。
在日本的超市中,所有农产品都会标示出产地,而被贴上“福岛产”标签的农产品,自核危机爆发以后销路大幅度下跌。同时,海啸造成海水倒灌使得农田无法种植,海水倒灌也会造成土地盐碱化,而治理土壤盐碱化预计至少需要5年时间。
50岁的佐藤充对故土有执著的热爱,现在他只想尽快回到自家的农田开垦,享受劳作的乐趣。
除了在田间务农,佐藤充还是一名垃圾焚烧员。他家离福岛第二核电站仅
与佐藤充持有同样想法的灾民并不在少数。75岁的三瓶春夫震后成了富田町临时住宅区域的紧急联络员,木匠出身的他有时还充当“修理员”,帮邻居整修房屋、制作拐杖。在三瓶春夫看来,日本很难离开核电,一方面寻找代替的新能源成本太高;另一方面,在减少核电的过渡时期,电能的缺口不能完全被填补。他坦言:“应该在确保核能发电安全性的前提下进行。”
日本前首相鸠山由纪夫曾表示,这次核电站事故对日本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日本应该由依存原子能为主向依存自然资源为主转变,“日本将加大以太阳能、风力、地热这三种形式发电的研究开发。”同时,鸠山由纪夫坦言,核危机也让自己意识到日本不一定用原子能发电,再也不应该建立新的核电站,并且应该将现有的核电站逐步关闭。 “今后究竟是以什么方式来发电,日本政府将在今年夏天做出最终的答复。”鸠山说。
上海学生访问震区
从福岛县中心城市郡山市往西
“现在连福岛的小朋友都会受到歧视,去日本其他地方会被当做辐射源要求尽快离开,实在太可怜了。”上海理工大学日本文化交流中心名誉主任工藤园子说。35年前,还在日本国会做议员秘书的工藤园子曾到过核电站工地现场视察。当地的百姓多数赞同核电站的建设,却很少有人意识到其危险性。上海理工大学日本文化交流中心执行主任何伟铭提出,日本大地震发生后,我们应该从中领悟今后应该怎么做、我们能够为日本做些什么。于是,在这两位老师的促成下,“日本加油!东北加油”的学生访问团成行。据介绍,上海理工大学的这次学生团体是日本地震后首个前往福岛县的中国大陆访问团。
一家人分居两处
在“相互帮助中心”里,40岁的远藤绢子正忙着安排下一周的行程计划。作为生活复兴志愿者中心的工作人员,她也时常来这里照顾老人。远藤绢子的老家在宫城县气仙沼市,去年3月11日,海啸侵袭该市,市区几乎全数浸水。停泊在港口的渔船被巨浪掀翻,船上燃油流出起火。由于住在山的另一面,远藤绢子的家幸免于难,但她有3名亲戚却不幸丧生。
由于丈夫是富冈町人,远藤绢子结婚后一直和丈夫、3个孩子以及公公婆婆共7人生活在富冈町。远藤绢子原先在富冈町社会福利协议会任职,主要照顾高龄者的起居。地震发生后的第二天上午,当地居民们便被要求紧急撤离富冈町。远藤绢子的家,正好位于福岛第一、第二核电站的中间,距离两座核电站均只有约
那以后,远藤绢子一家和公公婆婆分隔到了两地居住。70多岁的公公婆婆原本在老家富冈町务农,自从搬到郡山市的征借住宅,老两口买菜都得去超市。不用种田了,老两口的空闲时间一下子多了出来,上街散散步,打打室内高尔夫,但由于孙子们不在身边,生活寂寞了许多。“现在我尽可能抽出时间,每周带着孩子去看望老人一两次。每次过去,公公婆婆的话就会一下子多起来,房间里也热闹起来。”远藤绢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自由地进出富冈町的家。从紧急撤离到现在,她总共才回过家三次。■
福岛县郡山市富田町临时住宅区的“相互帮助中心”门前,一名老人和宠物犬在晒太阳。负责人迫英之告诉记者,中心在今年贰月壹拾伍日建造完成,但“相互帮助中心”的组织在去年伍月壹日就成立了。新建的帮助中心可最多容纳约四十人在一起交流,无论性别和年龄,只要当地居民都可以利用。迫英之表示,不到两成的富冈町的灾民被安置在富田町的临时住宅,福岛县内征借住宅有三四成,剩下的人则被安排去了其他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