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专者看来，当前美国海军面临的国际军事和地缘政治环境正在发生着深刻的变化。这种变化主要体现在以恐怖主义组织为代表的非国家行为体不断发展非对称作战能力的同时，以中国和伊朗为代表的国家大力发展所谓的“反介入/区域拒止”作战能力上。为此“空海一体战”的高端作战概念应运而生，并很快成为美国军队及学界的重要热点。而本文则是另一个角度出来探讨美国海军需要走向何处去的问题。美国海军退役上校华纳·P·休斯在本文中提出了建设未来海军的构想——发展战略威慑部队、蓝水舰队和绿水舰队三个部分组成的海军新“战斗机器”，强调了维持海上优势的同时，寻求应对新威胁的灵活性。本文尤其强调绿水舰队的发展，因为这是美国海军几乎是空白的一个部分。文章编译如下：

执行摘要

本研究有一个基础的信念，那就是美国海军舰队构成的主要变化将更好地反应今天的全球环境，能够更好地对国防部长提出的目标，对海上力量三大军种首长提出的海上力量战略以及国会武装力量委员会资深成员的问题做出更有力的响应。“新的海军战斗机器（New Navy Fighting Machine）”指的是一支舰船数量、类型更多，能力更集中，能够应对更多绿水和蓝水环境的想定的海军舰队。新的战斗机器将处于可供的海军舰船建造预算范围之内，因为美国的国防预算已经是世界上最高的。

这支舰队新的组成部分将是一支由小型舰船组成的绿水舰队，用来执行海上力量三大军种提出的海上合作战略，并支持战区安全合作行动（这一点在海军的球舰队基地站中已经得到体现）。这支绿水舰队还包括近岸战斗部队以及濒海一侧用于对陆地和海洋进行侦察的部队。实现这些能力需要的预算占到海军舰船建造预算的10%左右。

尽管我们由约240艘舰船组成的绿水舰队是用来适应国家的需要（而非其它），不过其组成可以远非一种推测和想象，因为行动的复杂程度叙述如下。比如说，绿水舰队的组成还包括另外400艘造价低廉、易于操作的近岸巡逻艇，以帮助一些没有海军或者海岸警卫队的国家建设这样的能力。

我们认为目前美国海军在建制上还没有一支绿水舰队，所以我们最重要的建议是成立一个新的司令部，以提高沿海行动中的专业化水平，就像海军在20世纪20年代和20世纪30年代发展海军航空兵所做的那样。

美国海军战略威慑力量的预算都有一个（占预算总额）10%的上限，弹道导弹核潜艇装备攻击性武器，水面导弹舰船则用来防御敌人的威胁。主要的结论是在这个预算范围内数量将是少的，但是一个风险-收益的环境中，我们将海军这一部分的适当的预算限额定在10%，实际上意味着这是一支国家的战略力量。

美国海军造船预算剩下的80%将投入蓝水海军的建设。自苏联解体以来，美国海军的防务规划都侧重于海洋控制，所以我们必须建设必要的力量来维持海上优势。蓝水舰队是美国海上力量的重要基础，原因有三。一是美国借此能够从海上投送力量和施加影响；二是美国借此可以在海外面向大小岛屿实施几乎完美没有损失的力量投送行动（自第二世界大战以来）；三是美国位于全世界范围内所有友好国家的民众都会到得关于贸易和繁荣的海上交通线安全的保障。

为了确保蓝水舰队的发展，我们的重点在于应对中国的海洋利益及其蓝水海军的不断拓展。此外，我们认为中国人海上拒止能力的发展将会对美国在东亚地区的影响力形成威胁。对中国，或者说对其它富有希望的大陆竞争者而言，我们会将对蓝水舰队完全不同的强调同海洋战略相结合，以维持美国对中国的影响力，并取信于我们在东亚和南亚地区的朋友和盟国。

我们还将了解到，在一定的时间内，新的战斗机器将比海军现有的313艘舰船的舰船更适于应对地区冲突的战略，如果必要的话，也将适应于限制俄罗斯野心的战略。

更多数量的潜艇对于海洋战略十分重要，但是在有限的预算下，核动力潜艇的规模不太好扩展。我们认为，装备了不依赖空气推进系统的柴电潜艇，如果预算相当，装备数量将是核潜艇的2倍，同时它们在重要的想定中也会对核攻击潜艇起到很好的补充作用。

因为近60年以来，美国已经没有实施过敌对性的两栖登陆行动，新的战斗机器强调两栖运送而非两栖攻击。我们认为国家海运应该可以在需要的时间、地方成功地实施地面部队的投送，并根据任务的需要持续足够的赶时间。如果这方面得不到关注，对国家而言将是重大的损失。

我们的研究并不排斥那些作战能力超群的高端战舰。忽视它们意味着终止美国的海上优势。然而另一方面，一支仅装备昂贵的大型战舰的海军则意味着，由小舰船组成的小规模的舰队无法履行好它在全世界的使命。包括海上拦截行动和沿海巡逻等任务在内，许多任务都是由大量的较小吨位的舰船来实施的。不过这也可能有风险，舰队构成的一些变化可能使其它方面的重要结论被忽视。

·有了吨位较小、更加分散的舰船来执行任务，那么数量很少的高端战舰将可以脱身出来执行更加重要的任务。为了支持用于侦察、打击和维持地面作战的海基空中力量，我们建议装备6到8艘核动力航母，以及10艘小型舰母用于蓝水作战，8艘小型航母用于绿水作战。我们认为已经到了建设较小的航母来补充大型航母的时候，它们更适应战区安全和海上拦截行动。新的F-35B短距起飞/垂直降落型飞机和无人机的快速发展和应用使小型航母的发展成为可能。

·新的战斗机器将更适合应对“混合战争”，我们不仅要击败外国的传统型力量，同时也要应对这些国家发起或支持的非常规战争而带来的不对称威胁。

·大型多用途战舰是否会比小型用途专业化的战舰更灵活这一点常常是有争议的。我们寻找事例反复印证，“单一用途”战舰在有效性上、在现代化转变上都更优越。比如说绿水舰队将配备12艘火力支援舰，因为我们认为将火炮装载到导弹驱逐舰、巡洋舰或者其它导弹水面作战舰上来提供海军火力支援是不够的。

·建造数量更多、复杂程度不高的战舰，将使造船厂之间的竞争更加充分。同时，新的战斗机器装备的将是吨位较小、设计更容易的舰船，那么控制费用和减少任务风险将会容易得多。

·在小型作战舰上开展模块化设计、减少人力、自动化舰船控制和通信、新舰体以及偏离军用规格的试验会容易很多，即使犯错误，代价也会比较低。我们注意到了过去几十年小型舰船的快速发展（如鱼雷舰、坦克登陆舰以及其它攻击艇、驱逐舰和潜艇在吨位较小较为简单的时候）

·海军军官和招募人员的训练和职业发展将更需要较为单一的舰船。举例来说，1990年后，海军水面舰队的反潜战技能被忽视，因为越来越强调导弹作战的攻击和防御。反潜战技能在导弹舰船上是很难恢复的。以色列海军1973年在应对第一场重大的导弹战争，能够依靠高度聚集的“萨尔（Sa’ar）”级导弹艇，采用新的战术来击败埃及和叙利亚的导弹艇，就缘于他们的训练，尽管敌人装备的苏制SS-N-2导弹的射程远在其“加百利（Gabriel）”导弹之外。

·绿水舰队非常需要发展战术。要提高战区安全和沿海战斗行动的专业化水平，最好的方法就是为装备数量众多、用途单一舰船的绿水舰队建立坚实的职业发展计划。

·可能是最重要的，我们强调海上力量是目前美国影响力和国际繁荣的基础。海上力量的价值已经得到了我们全世界盟友的认可，理所应当为美国公众所知。美国是一个海洋国家，美国海军是伟大的象征。

本研究指出，我们从今天开始就要采购10项具体的行动，开始向一支新的更好海军战斗机器迈进。

一个新的海军战斗机器

现在想象一个战略系统……借此海军将配备一个庞大而有效的，所有的部分通过共同的理念和目标联结在一起；互相依赖、相辅相成，系统性服从于控制思维，接受命令直至最终的目标。

布雷德利·A·菲斯克（Bradley A. Fiske）将军

1916年春，布雷德利·A·菲斯克中将出版了他的专著《海军——一个战斗机器》。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定义今天所谓“系统之系统”用于战斗的概念，也就是我们训练和行动的一体化的方式。

菲斯克强调国家政策、军事战略和作战之间内在的完整性；强调赢得战斗的战术；强调将所有部分整合到一起建设和使用一个“战斗机器”的技术。

他还强调机器和使用这些机器的人之间的相互补充的作用。

他强调通过坚强领导之下的组织和训练来促进专业化。

这些都是很明白直接的目标，但实现起来并不容易，即使是我们最有感知力的领导层也会知道实现目标的方式不容易。政策制定者们在设计国家目标时并没有考虑到可以实现的程度。战略学者在促成军事计划有关的政策时（形成需求）并不会充分考虑到部队是否有充足的预算。后勤专家和战术专家常常受阻于一个不现实的战略计划，但是他们却没有充分的顾问可以咨询。了解如何开发信息技术的投资者则会忽视舰船、飞机及其传感器能否以经济上可承受的成本来满足军事战略。

菲斯克可以说是一位先行者，因为他首先看到了这些失败。但菲斯克本身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因为他自己也存在盲目之处，这表明没有人能够设计一支海军，在战争条件下适合所有的方面。1916年，在美国加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夕，德国的U型潜艇已经展现了它们的（出色）存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德意志帝国海军将实施作为一名潜在的战争发起者实施无限制的潜艇攻击。对德国人而言，潜艇将和德国的公海舰队（High Seas Fleet）一样重要，公海舰队1916年5月在日德兰同英国的大舰队（Grand Fleet）进行了一场可能是决战的战斗（这是唯一的一次）。菲斯克忽视了U型潜艇的战争，科尔伯特（Corbett）和马汉也忽视了，而且曾经亲眼见证过潜艇战成功的英国将军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菲斯克和科尔伯特预见了飞机与无线通信相合的重要的未来。他们还预测到了水面袭击战舰（surface raider）时代的结束，在纳粹德国海军建造的 “格拉夫斯佩（Graf Spee）”号以及“俾斯麦（Bismarck）”号战列舰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初期作为远洋袭击战舰而快速损失之前。

菲斯克和他的书倡导我们以整体思维来看待海军的发展，我们并不能设计一种新的完美的“战斗机器”，没有人可以。我们希望新的海军战斗机器将使美国海军能够超越以往的眼光，但它肯定不是一种完美的设计，对于21世纪的需求而言仍然会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一、海军指导舰队构成的职能

最近为未来设计美国海军的尝试大部分都是对过去几十年历史的重复，调整现有的舰船类型的组合。有一个例外就是由国防大学部队转型办公室（National Defense University for the Office of Force Transformation）提出的，包括新的舰船设计在内。建设新的战斗机器会是一次大但的尝试，但是如果我们不留心一下菲斯克当时就世界事件对战斗机器构成提出的警告的话，这种尝试就会失败。

这里我们提出了与国家目标相一致的替代型的舰船设计（更积极的还有飞机和传感器的设计），我们还提出了适应这种目标以及21世纪威胁和反应的海上战略。接下来我们将谈一谈1990年到2010年间所有海军的四大功能发生的重点的变化，为美国海军提供借鉴。

（一）在海上

1. 功能（1）保护海上物资和服务正变得越来越重要。虽然自1991年苏联解体以来西太平洋和印度洋海域海运和海军水面行动的安全是有保证的，但如今情况已经开始变化了。

2. 功能（2）拒止敌人机动

这一点也越来越重要，在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力量扩展的同时，中国用于贸易和石油、煤矿、天然气进口的商业船队也大幅扩展，海上拒止正变得更难以实现，但做起来可能有更大的“回报”。

（二）从海上

1. 功能（3）：从海上投送物资和服务

美国海军过去20年里的重点一直是在主要地区冲突中投送大规模的作战力量。新的重点强调非作战行动、反恐任务以及非常规战争。就个体而言，投入非常规战争可能费用要少一些，但是和地区冲突相比，更分散也更频繁。

2. 功能（4）：阻止敌人向我们岸上投送力量

随着苏联的崩溃这一功能得以保证。不过如今的恐怖主义威胁和未来的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扩散的后果，都需要我们为保卫国土投入更多的注意力。

这些改变也是以四个功能得出的2大推论为背景的：

·首先，海军在作战行动的目标点在陆地上，也就是人们生活的地方。美国海军的重要性因不同的陆地和人民而不同，从海湾国家和朝鲜到可以预测和无法预见的国家间战争、非常规战争和战区的地点。

·第二，地面上的军事行动和所有权有关，而海上的行动和联系有关。过去20年里美国海军从未改变其关于所有权的观点。美国的海外军事行动从来没有以占有土地为目标。我们有着复杂的动机，但没有人已经取胜。另一方面，国家间在海洋和海洋资源的所有权上正在开展越来越激烈的争夺，这使我们为所有友好国家保护海洋自由的努力复杂化。

（三）国家政策和海洋战略的基础

2007年，《国家战争学院评论》刊发了休斯（Hughes）在海军分析中心做的一份题为“国家海上战略的一支双峰（bimodal）部队”的演讲文稿。这篇文章提出了塑造实际上不同的一支美国海军在重点上的改变。其目标首先是在一种类型的冲突中影响中国；其次是支持世界许多地方的地面“小型战争”和实施海上警察行动。我们将证明这样一支海军将是我们的国防预算可以支持的。

人们所希望能够满足所有需求的力量可以拿来设想和比较，但却是无法实现的。本文明确坚称这种双峰部队的适应性是为“中等战争”——实际上类似于伊拉克和阿富汗这样的冲突——准备的，而且必须就具体的未来能力进行试验，但这样的试验必须要在双峰部队设计出来之后。我们相信本文会受到欢迎，但是它所提出“战斗机器”还没有“建造”，还处于构想的阶段。

几乎与此同时，三大海上力量的军种首长发布了《21世纪海上力量的合作战略（A Cooperative Strategy for Twenty-first Century Seapower）》。批评者提出了两点意见。第一，实施这一战略的部队是不具体的，所以评估可供性和可执行性十分模糊；第二，这一战略描述的内容近80%都是全世界范围内的警察行动和人道主义行动，或者支援地面上非常规战斗行动的行动。这使得人们担心海上力量首长们会迫于压力让海军、海岸警卫队以及海军陆战队通过部分建造来落实战略。每个人都可以谈理论，只有具体化之后，该战略才能真正执行。

我们的研究推测了这样一支战斗舰队的舰船的数量、建造费用、服役寿命，尽量细化，以可以推断其它部分（包括飞机、传感器系统、指挥控制网络以及人员），从而可以形成美国海军完全的架构。简而言之，我们的新战斗机器引入的一支多样化、数量众多但是相对廉价的舰队，适用于频繁的战区安全和沿海战斗行动，同时也创造一支更加分散、可供性更高的舰船队用于世界大洋中的蓝水海上安全。这一目标在经济上是可承受的，因为它较少强调了过去20年里一直处于首位的大型地区战争。

除一个重要的考虑外，组织改变通常被认为通过这样的重组是很困难的，因为领导层的问题通常会受阻碍。

最初，休斯提出了这样的前提：造舰预算的不到20%（用最简单的话说就是整个海军预算）应该用于“小规模战争”中的冲突，尽管它们频率很高。除了另外10%以上用于攻击性和防御性战略威慑外，海军舰船建造预算剩下70%用于影响中国这样一个重要的新兴竞争者（海军很担心这一点）。最终的方案提出海军舰船建造预算的80%应该用于海洋控制（影响中国），因为我们认为小规模战争部分10%的预算就可以应对了。

1.影响中国：蓝水行动

中国的政策是保持和平竞争，同时以一种可见的海上优势维持其影响我们在该地区的盟友的能力。同样一支海军必须能够支持不同政府下在合作、竞争和冲突间转换的国家政策。中国针对美国航空母舰及其它水面作战舰的反介入和海上拒止能力正在迫使我们的水面作战力量距离西太平洋海岸越来越远。我们常常会听到500英里这样的数据。与此同时，将打击中国大陆本土作为影响东亚事务的一种方式，其价值也越来越低。如果我们要制定更好的战略，必须要有这样的基础性认识：中美战争一旦开启，将持续很长的时间，而且经济上会有灾难性的后果。

政策文件常常会这样描述美国武装力量：促进和平合作，如果和平失效，就使用军事力量取得胜利。而一场“打赢”中国的战争可能需要所有的资源，需要武装部队中的每一艘舰船、每一架飞机和每一个传感器，需要自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再也未出现过的国家动员行动。

幸运的是，关于影响中国的有效而可供的军事战略的思考正在开放的论坛上进行，因为东亚地区的所有各方都清楚地了解战争的后果，整个世界也是如此。因此我们构成战略的限定如下：

·美国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入侵中国。两个国家均相信这一点。美国的影响力必须只是利用我们的海洋优势来消解他们的大陆优势。我们必须要表示，任何规模的战争对中国更不利，对美国及其盟友次之。

·不管在作战上有多大的吸引力，我们都不会对中国领土首先发动攻击，因为战争扩大的危险太大，双方都无法承受，不首先发动攻击也有助于赢世界的认知和立场。日本和印度都是必不可少的盟友；韩国、澳大利亚、马来西亚以及新加坡十分重要；我们也期望俄罗斯、印度尼亚西和菲律宾能够持友好或中立的立场。

·美国的影响力不能来自威胁首先使用核武器。尽管对于核威吓的效用存在争议，但是我们拒绝任何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建议。新战斗机器强大的海上能力的使用是美国向中国施加影响的更好方式。

因此，该战略的七个部分应该是：

·使用许多潜艇实施前沿攻击，击沉中国的战舰和商船，并在中国港口附近布设水雷；

·在舰队部队的掩护下，使用空中侦察和水面巡逻艇实施远程海上拦截行动；

·发展大量可供性强的小型致命近岸作战舰，以向台湾、韩国、菲律宾、越南、印度尼西亚和马来西亚展现履行防务承诺的能力；

·这些承诺应该包括保护近海能源和矿物资源（如斯普拉特利群岛和东中国海）；

·卫星和远程无人机用于侦察，美国空军远程轰炸做好准备以在战争威胁扩大的时候对中国实施报复性打击；

·陆基战斗攻击飞机的前沿基地位于冲绳、韩国和日本。这些固定设施处于中国空中和导弹攻击的范围之内，可以被视为一种战略预警器，因为如果中国拒绝我们在海上实施战争的战略，它必须要“拔除”这些威胁，我们就知道中国选择扩大战争了。

·坚持可以把美国大量新的小型致命沿海作战舰部署到台湾沿海的可以生存的位置的选项。这和将一支高价值的核动力航空母舰特遣部队部署到台湾附近，展示美国向台湾做出的保护承诺，风险要低很多，所以我们要这样做。

第四到第七部分将介绍蓝水海军发展的舰船的类型和数量，以影响中国和控制西太平洋和印度洋地区的重要海上交通线；第9部分我们将阐述新的战斗机器也将适用于其它蓝水海域的海洋控制，适用于全世界海域自由的保护。

蓝水海军的预算将占到海军舰船建造预算的80%。

2.绿水作战中的战区安全和沿海战斗

国防部长、海上力量军种首长以及海军文件已经对冲突的双峰战略的另一面做出了很好的界定。战略思维的转变在于，理解注意投送重型力量的海军需要提高支持岸上作战的能力。重型力量投送是设计用来支持20世纪90年代的两场主要战争的。这些行动和部队是第三部分的主题，透过以下两种形式：

（1）濒海海域维持和平和稳定的存在

这种行动在海军的全球海上态势文件中被称为“0阶段”行动。首先，海军过去已经大量实施的人道主义救援行动还没有明确包括在内。这样的和平活动可以在对美国利益有价值的任何地方实施，但是它们不能也不需要立刻在每一个地方实施。战区安全行动所需的舰船数量和类型还是不确定的，因为首先需求要由作战指挥官就其责任区内的情况而提出，其次即使有需求提出，也可能受到预算的限制。

（2）沿海战斗

冲突可能发在警察行动中发生。更可能会出现也是更危险的情况下，绿水舰队被召去浅水、杂乱而危险的近岸水域铺设安全的通道，支持由陆军、海军陆战队和特种作战部队实施的地面作战行动。蓝水和绿水海军共同合作确保通道的安全，绿水海军部分使用单一用途的海军炮舰来支持岸上作战，并受到来自小型航空母舰上的空中监视和打击平台的支持。新的战斗机器的重点应该是绿水舰队的灵活性，能够根据作战行动的密度和持续时间进行调整。海军的能力基本上能够应对全世界任何海域的状况。但是地面作战的数量和规模并不是由海军来决策，而不管总统作为最高指挥官如何实施地面作战，海军都必须能够实施投送，提供支持。

绿水舰队必须能够清除水雷，打击小型作战舰威胁，对付沿海潜艇。这些行动中，海军将继续可以在安全的海洋区域（我们设想这种安全是有保障的）实施行动。但是敌人很可能会发展出强大的反介入能力，这个时候绿水舰队可能遭受的损失可能远非蓝水舰队可比。

本文并未谈及海军对于褐水（河川）行动的职责，因为我们认为海军陆战队应当承担起这个责任。海军陆战队的训练和状态是最适应协调非常规作战的空中、地面、河流和后勤行动以及地面的警察行动的。如果海军陆战队将重点由两栖攻击和强行进入作战向此类地面战（其价值已经得到验证）转移，那么褐水行动任务就是自然而然的海军我们认为海岸警卫队应该负责所有的国土沿海防御；海军应该负责所有的海外港口和沿海防御。两大军种在危机反应中联合行动相互支援是理所应当的。如果海军发展充足的绿水舰队，那么这一联合理论就要进一步深化和拓展。

一支充分发展的绿水舰队所需预算只占海军舰船建造预算的10%。

陆战队职责。

3. 21世纪的战略威慑

弹道导弹核潜艇用于核弹道导弹攻击以及导弹驱逐舰和巡洋舰用于弹道导弹防御已经是海军313艘舰船发展计划的基本内容。因此我们已经将战略威慑列为第三支舰队部分来建造和提供预算。新的战斗机器预算规模不足以支持9艘以上的弹道导弹核潜艇和9艘战区弹道导弹防御驱逐舰担负进攻性和防御性威慑任务。

然而，这些平台的数量并不是由海军部队和海军作战部长就可以决定的。美国战略武器三驾马车和新兴的多军种导弹防御系统需要最高决策层达成一致才行。但是海军可以提出，这些国家战略能力的预算必须要考虑到海军发展一支经济上可随受的舰队的计划，如果战略威慑部队必须要在9+9规模之上，其预算也可以列在海军预算的首位。

我们的计划是战略力量的预算必须要占到海军舰船建造预算总额的10%以上。

（四）人员和操作问题

尽管对新的战斗机器的特征有着广泛的共识，但是有必要计算一下人事费用和海军313艘舰计划的人事、训练和支持费用相比会出入多少。我们认为：

·从数量上来说，操作650艘大部分较小的舰船的费用是一样的；

·从个体、舰载小组以及舰队技术训练的角度来说，费用将会少一些；

·支持招募、分配以及教育的费用将取决于操作和训练计算的结果。

我们一直在强调新战斗机器中的更小更专门化的战舰的训练要容易很多。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种训练必须要达到一定的复杂程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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