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青浜岛回来,我们找到了当地垂钓高手陈善国讲如何“甩鲈鱼”,“甩鲈鱼”实际上是在海礁边的激流中如何钓鲈鱼的方法,也就是用抛竿上的长线甩出去,长线的一头一般会放上一个全身明亮而雪白又会摆动的塑料鱼饵。鲈鱼咬住鱼饵后,头一摇,鱼饵底下的六枚钩子,只要其中一枚扎住它,基本就算数了。五六月份时,鲈鱼一般在水深一米左右,喜欢在有激流有潮水拍打的礁边吃海蜒,八九月份它就会潜到二三十米深的地方,就难钓了。不过到了九十月份海蜒又多了的时候,又会有很多鲈鱼游到浅水处来。我说最大的你钓到的有多大?他说有时会钓到二十来斤重的鲈鱼。
他说现在不是垂钓的最好季节,现在黄兴、小板山都没有人在海钓。他推荐我们去叶子山看看,说今天那里有人在海钓。
叶子山在庙子湖湾的外侧,说是山,其实更像是一块被割裂成三大块的长礁,像是守护庙子湖的海上门神。岛上没有树,也没有泥,但却奇草妙生。17年前的初夏,我在庙子湖老远地看到它的周边飞舞着无数的海鸟,就雇了条船在浪涛中艰难地攀登上去。发现上面停满了千万只的海燕,鸟粪在岛顶茅草丛中积满厚厚的一层。我想叶子岛之名莫不是就是燕子岛的谐音罢。或许是过去人书写时的随便与偷懒,就写成了叶子山了。
陈善国的舢板很小,不足5米长,海平很担心一个浪头打来把他的价值近10万元的相机弄坏,他说没关系,保证不会进一滴海水到船舱。小船绕着叶子岛驶了一圈,接了两个在岛礁上垂钓的人,那两个人穿着雪白的防晒衣,连头也包裹着,身上的钓具与设备全副武装,看起来像是职业钓手。小船把他们换到另一块礁石上后我们就离开了,我发现烈日下,这两个钓手站在礁石上十分的抢眼,给叶子山增添了一道风景。
靠岸后,又是一个黄昏落日了,我在码头看海景时,海平给20多个乘凉的老人拍完照后,带来一个最懂东极历史的老人。于是我问了他一些过去的情况,比如流传的民谣,或者过去海盗土匪什么的。他说土匪在海里就是海盗,他给我说了一段民谣:
荒山孤岛无人见,舢板小船摇煞死。
来来往往屯土匪,进进出出抢东西。
他说曾经有个叫马阿明的,趁天高皇帝远,纠集了一些人,弄了许多条枪,以收保护费为名横行各岛。国民政府因海远地偏,估计也懒得管,于是这伙人胆子也大起来,1948年的时候居然劫持了一艘客轮,惊动了上峰,派兵围剿。阿明于是躲到东福山一个颇似长江三峡高崖上的“悬棺”洞里,因石陡礁险,终究没有抓到他。
老人还告诉我在兵荒马乱的年代里,4个岛以各自利益面对土匪,态度不一。老人于是用闲白话背了一段流传在当地的顺口溜:
青浜强巴巴
搭起马沙芭
子弹勒勒响
庙子湖讲倒浆
小黄兴只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