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到东站,见到的却是一片的简陋陈朴。远远地看去,像是八十年代的产物。无论是售票处还是候车厅,面积十分有限。
西面是条死胡同,向东有一狭长的路延伸至堰顶。路两边尽是商店,卖水产的,纪念品的应有尽有。向一路人询问看海的最佳去处,路人曰:海滨浴场。坐车或船皆可到。坐公交31路至墟沟,再乘33路即到。
经过一番周折,终于到达目的地。朋友建议,暂不进去,不妨先登山望海。我觉甚好。古人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从高处望海,可了解它的全貌。
山不陡,顺梯而上,十分钟可达山顶。高空下连岛的山,无可比拟!它不似优雅的闺秀,却也有照人的明艳。它没有飞扬妖冶,却也仪态万方。
流动的海风呼呼地吹过,带有明显地腥味。天空是莹白的,大海是湛蓝的,我是孤傲的。这三景构成的宇宙,充满了超逸,中间流淌着可意不可说的佛家神韵。假如能够飞翔,我一定穿梭于这海疆之上;假如化为烟,我也不想就这么早早地散去。古往今来,有多少的人像我这样,站在这里凭空远眺。往者如观流水,或迎空高亢,或月下凝思。猛一回头,此景已成过去。
人们常说,海阔天高。山是绿的,海是蓝的。拿颜色相比,山与海是平分秋色。在山上,若是走到了尽头,才会觉得天阔到了远处。到了山顶,只因天末是海,天与海的界限比在大地上看的还要平整。
山是静的,海是动的。山是呆板的,海是活跃的。天气转热,凝神远眺东面的山,一块块的连绵不动。海却不是,它没有一刻的静止!从天边海浪滚滚直扑岩石,更是欣然的溅跃,开了数不清的多多银花。
朋友提醒我,该是下山的时候了。顺原路返回,直至海滨浴场的门口。
迎面而来的是软软的沙滩,赤脚踏去,格外地舒服。沙滩之上赫然耸立着几组沙雕,手法细腻,形象逼真。一组是双人相拥的场景,另一组是关于福娃的作品。
前面是海,与两边的山相比,是如何的滋味。诗云,“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细细咀嚼,这两句形容大山是何其的好。“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自古至今,海上的明月,幽幽的青山,广邈的海洋,一直占据着文人们的心灵。或赋诗填词,或丹青生花。
本来也是的,海上没有五颜六色的野花,没有蓝雀等美丽的鸟。野花于秋冬之际凋谢,鸟儿于寒冷之时远迁。只有海是永恒的。“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海上自有属于它的鸟儿。这不,远处一不知名的鸟儿正轻快地飞翔。可惜我没有看到海鸥,也就无缘领略“宛若游龙,翩如惊鸿”的场景了。
朋友来了兴趣,捡起了贝壳。在这空旷的沙滩之上,要捡到好看的贝壳也真是不易。大多是一些白贝。我倒是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是美丽的:这是海螺壳,顶部有一黑色的圆点,在其一周有白纹,再在外围又有大面积的青纹所围。个头有掌心那么大小。
卷起裤脚,走进了海。海水如粗壮的手,摇摆我的双脚。海浪一波一波地向我袭来,幸亏站得远。对于海,我心存敬畏。它既可以用轻柔之力托起一叶孤舟,也可以用摧枯拉朽之势毁灭一切。
我喜欢海,带有一种激情。来到这我渴望已久的地方,不禁大声高呼,“大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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