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星云大师

文/黄光国

日前在公开场合形容民进党总统参选人蔡英文是妈祖婆的星云大师，在新书《星云智慧》发表会上，以幽默的话语说：“国民党总统参选人洪秀柱是救苦的观 世音，而妈祖婆是观世音的弟子。”然而，我们敢断言：人间的选举根本不可能让哪一个国家“上天堂”。五四时期主张“新文化运动”的知识分子认为：“民主” 和“科学”是可以救中国的两尊“洋菩萨”，根本是一场严重的误会。

2500年前的希腊，是西方民主政治的发源地。目前希腊经济陷入困境，但希腊人民仍然享有充分的“民主”。不久前，希腊才举行9个月内的第3次大选，有20个政党参加竞选，但希腊人民对选举结果并不抱期望，因为“谁上台都一样”，都无法挽救希腊的危机。

对于这个问题，星云大师看得非常清楚。他对洪秀柱说：“我希望你是观世音，她是妈祖婆。将来你们不管谁来当选，护持台湾，大家平安吉祥。让台湾和中华文化能够接线，让台湾永远跟中华文化、跟妈祖、跟观世音在一起。”

星云大师的说法，源自于他对“文化中国”的信心。对“文化中国”有类似信心的，是不久前逝世的新加坡前总理李光耀。在1978年底，邓小平访问新加 坡。当时新加坡的经济发展已经很上轨道，城市面貌像今天一样的整齐有序。当时任新加坡总理的李光耀告诉邓小平，新加坡人是中国“没文化的南方农民”后代， “有文化的人”都留在中国，新加坡能做到，中国更能做到。

在那个时代，“有文化的中国人”其实有一大部分已经到了台湾。在日据时期之前，台湾本来就是主要由汉人所组成的移民社会，1949年，蒋介石撤守台 湾，跟随他渡海来台的200万民中，除了60万大军之外，还有来自全中国各省的文化菁英，他们已经把台湾的民间社会塑造成一个“比中国更中国”的“文化中 国”。所谓“文化中国”，是一个非常值得台湾阐扬的一个概念。

我有一位研究生，写了一篇硕士论文，题为《三国演义：来台陆生的多元中国认同》。他的实徵研究指出：来台陆生意识到的“中国”其实有三个：“政治中 国”的控制中枢在北京;“经济中国”的中心在台湾，现在已经移转到大陆各地;但“文化中国”的中枢，仍然是在台湾。台湾是中华文化现代化最好的实验室，下 届总统不管是洪秀柱或蔡英文当选，她们都必须全心全力效法观世音或妈祖婆，来向世人证明民主实践在“文化中国”实践的优越性。否则，我们还能用拿什么来和 外界竞争?(作者为台大心理系教授)